大学校园au
本章 bgm
16.
顾顺在UCLA，好山好水好寂寞。
图书馆布局合理，会议室能有科大五个那么大，顾顺不喜欢。
阶梯教室采光很好，叽哩旮旯都亮堂，顾顺不喜欢。
大会组织者还为与会人员组了个团，领着他们Santa Monica海滩一日游，明明跟H市同在北半球纬度还差不多，这地方就不下雪，太阳暖烘烘的烤得顾顺直打哈欠流眼泪。
奇了怪了，在国内过的是美国时间，在美国过的这叫什么时间？白天困晚上困，若不是靠咖啡和尿意强撑，他怕是连会都开不成了。
当然也有清醒的时候，顾顺掰着手指头数，前天跟李懂视频了十分钟，昨天给李懂编了个鳌鱼峰日出脚本，今天李懂主动邀请他语音。
哦，这叫李懂时间。顾顺悟道了。
按老杨给拨的预算，顾顺可以在美国多待一阵，他这学期选了三门课，除了机器学习有期末考试，另两门都是以期中和平时成绩结算的，所以他要真待到考前几天再回去问题也不大。有李懂的笔记，期末考试是什么？他完全不虚。
但他就是想快些回去，倒不是怕李懂跑了。他能跑掉？肯定不能啊，直博都被我哄着转了，同在一个组里，共用cpugpu各种处理器电路板，能跑掉才有鬼了。
他就是想早点把李懂搂怀里，摸摸鼻子摸摸眼睛，摸着他胸口看他的心是不是跳得跟自己一样快。
异地害人。顾顺很头疼。
好容易熬到了最后一天，熬过了飞机火车黑滴滴，他连寝室都顾不上回，拖着行李直接就到了研究生宿舍楼下。
他给李懂发语音，“在寝室吗？我订了份外卖你下楼拿一下。”
怕对方不信，又发一条，“我特别想吃又吃不到，你帮我吃吧。”
洛杉矶很热，出发那天气温还行，顾顺偷懒只带了件薄外套，现在回了国，大晚上的，雨夹雪这么一招呼，顾顺腮帮子都快抖脱轴了。
李懂一直没下来，顾顺想着要不老实交代了吧，刚准备打电话，就见李懂匆匆忙忙从图书馆方向跑了过来，羽绒服拉链都没拉，露出里头的棕黄色毛衣。
像糖炒栗子，开了口的那种。
顾顺走到亮处，冲李懂挥手，“小同学你的外卖在这儿嘿！”
李懂直接傻了，眼睛瞪得老大，好半天不说话。
这是被我感动了？顾顺对李懂的反应很满意。
“纪念品。”他从包里掏出个海螺，“海的声音，你也听听。”
接过海螺放耳边听了听，李懂终于找回状态，“这就被开除了？”
酝酿好的情绪全没了，顾顺想打人。
凑合过吧还能分咋滴。
“我这不急着回来问你嘛。”顾顺把李懂拉近了些，帮他把外套拉链拉上。
“问啥？”
“我回来了，我心意没变，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不？”
李懂想说不算，你这是作弊，你参数就有问题。
顾顺比他高半个头，他正好能看见他干裂的嘴唇打架的牙齿和新冒了青茬的下巴。
这个人为了自己披星戴月风尘仆仆。
李懂决定不倔了，不认死理了，不问为什么了*。
于是他主动向前迈了一步。
“算数。”
冬天霾大，没星星没月亮，不远处有个篮球场，篮球落地发出脆响，嘭，嘭，嘭。
李懂的怀抱很温暖。
顾顺收紧手臂，把李懂羽绒服的气给放了。
他听见李懂的心跳，扑通扑通扑通，果然跟自己一样快。
“行了你快回去吧，穿这么少会感冒的。”李懂推他。
顾顺不撒手。
他爱嚼口香糖，但他刚吐了，他有想法，但他不说。
他往后退了点，冲李懂眨眼睛。
“机器学习上周随堂考了，顾顺你完了。”李懂不为所动。
我恨学习。顾顺想。
“明天去上自习吧，”李懂拍了拍顾顺的背，“我把重点都总结好了。”
我爱学习。顾顺想。
复习周，图书馆人满为患，顾顺倒时差，起得晚了些，是李懂去占的座。
李懂对座位没讲究，但顾顺有，要光线正好，要人烟稀少，要方便往李懂身上倒。
所以他对李懂选的位子很不满：四面八方都是人，头顶还有监控，还让人谈恋爱了不让？
“去我办公室吧。”李懂就坐他对面，他还给人发微信，像个神经病。
李懂看了他一眼，张嘴像是要说话，没出声，埋头给顾顺回消息。
“好。”
俩神经病。
顾顺领着李懂往办公室走，算盘打得啪啪响。陈师兄今天有考试，罗星他们组今天要开会，他们办公室有五套桌椅，陈师兄罗星和他占了仨，余下两套都拿来堆杂物和零食了，他想着赶紧收拾一套出来，指不定下学期李懂就搬来了呢。
哗，办公室恋情！老天待我不薄啊。
他心里高兴，走路都像踩着云。
博士生办公室在东校区，路上顾顺又看见之前卖地瓜的老大爷。
“李懂，上，”他指了指大爷的推车，“挑个甜的。”
推车载着传统石油火炉子，往边儿上一站热乎乎的，炉子上放着一大铁锅，锅里有黑沙，沙里头埋了些板栗，看成色质地估计是迁西的。
迁西板栗好啊，肉质细腻，香甜软糯，营养丰富，这不就跟李懂一样吗。
顾顺很心动。
“老板，再来斤栗子。”李懂说。
啊，师弟永远是小叮当。
办公室门没锁，顾顺眉头一皱，心说要完。推开门，果然有人。
“罗星你不开会啦！”
“星哥。”
顾顺李懂同时开口。
“这不要考试了吗，徐老板开恩放我们复习。”罗星转头跟二人打招呼，“嗨，懂儿还买吃的来啊这么客气。”
罗星我谢谢你啊。
今天的顾顺依旧很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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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程序狗日常拷问灵魂: Why it doesn't work? Why it works?
这是要完结了？还没点题呢，私人fm怎么不给随机个好名字orz